付三思和朱鸣夏对视了一眼,朱鸣夏主动说道:“还是请付总监先说吧。”
付三思的训练总监的职务还兼着,他是老pLa军官出身,念过步校,在伏波军系统里算是正牌的科班出身了,而且年龄比在座的人都要大,众人自然要尊重些。
他耸耸肩,先吟了一句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按照前委的办法,恐怕我们这次只剩下走队列的事情了。”
朱鸣夏摇了摇头:“从目前情况判断,到了肇庆才能放几枪,如果一路上都是起义投诚,我们走到了地方,后方还要指望国民军稳定地方,这样一来,一是部队紧张不起来,容易麻痹大意,而且遇到硬仗也会显得“软”;二是乐昌也好梧州也好,我们一路和平进出,孤军深入,补给只能依靠水运,但是海军搞了这个珠江特遣舰队……”
席亚洲点了点头:“海军的蒙副司令还在香港,两天后到任,我今天召集会议,就是要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议一议,两广这场大战,到底要怎么打。”
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席亚洲毕竟是军长兼参谋长,从决心到策划得一个人自导自演,站起身xs63公元1635年(d+8年,崇祯八年),3月3o日。
席亚洲背着手,一个人站在广州大世界办公区的顶楼,面色凝重地望着窗外正在繁忙工作中的大世界码头,颇有“一副把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的萧索。
大世界码头上,突击安装的蒸汽吊车正出巨大的噪音,从驳船上卸下成板的货物。这些都是从香港的联勤中心运来的“军需物资”。华南军这头怪兽要吞噬广东,窥视广西,不吃饱是不成的。
早上八点,席亚洲传令召开华南军进入广州后的第一次高级军官会议,之后他就一直站在这里沉默不语。
所谓“高级军官”眼下就是元老军官的代名词。凡混成旅一级的指挥官,无一例外都是元老,至于下面的营长,那是元老和归化民兼而有之。但是技术性兵种和主力营的指挥官,依然是元老担任的。
同平时表现出来的不拘小节不同,自从广州无血开城,华南军军部、直属队和第一混成旅的举办了入城式之后,席亚洲脸上的笑模样,是一天比一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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