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要粮,这是应有之意,并不出乎乡贤们的预料,所以话一说出来,便有人出来叫苦。
“银子,小的们凑些出来也不是难事,只是这粮食……实在困难……”
说话的人叫笪辛轩,在梧州城里亦有一家米铺。不过这米铺背后的东家却是本城有名的缙绅吴家。笪辛轩此来是有一点底气的,为什么呢?因为吴家的少爷,早年就和澳洲人有来往,据说还和广州的郭东主有交情,合伙做过几次“大买卖”。
据说澳洲人特别念旧,为其效力过的人不会吃亏。所以第一个出来哭穷的便是他。
笪辛轩哭诉说城中原来不少存粮,不敢多说,各家各户的米行三四万石的存货还是有的,只是自从熊督师到了梧州之后,人吃马嚼,又抢着把粮食外运到广西,存粮已经少了一大半。这几天打仗过兵火,又是被烧又是被抢,各家米行损失惨重,以他家来说也不过四五百石了。
“……小的还算是好的,有的小户,货栈内的粮米几被抢劫一空。”
骆阳明知道这番话虽然有“哭穷”的嫌疑,却并非全是谎言,粮行损失惨重是事实――就拿他家来说,官兵连一粒米都没给他留下。
所以他咳嗽了一声,也附和道:“首长,本地粮行受损极其惨重,合理负担一事,我等一定尽力报效,只是这时间和数目上还请首长多多体谅。”
朱全兴点点头:“这事情你们和副主任慢慢谈吧。眼下你们先支一百石米,搭起粥棚来,供难民食用。”xs63“噢。”朱全兴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中午了,这帮子乡贤等了三四个小时了――虽然他打心底里不待见这群人,但是目前还得利用他们。毕竟乡贤们对本地的情况最清楚,掌握的社会资源也最多。特别是梧州的米商公会――他是颇为寄予希望的。
“请他们进来吧。”
“乡贤代表团”为首的正是骆阳明。按照纪律他不能主动暴露自己,只能等“上级”发出“接头”的指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