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名士兵,连同他自己一起从腰间掏出三棱型的刺刀,用力套在步枪的枪口下方,目前临高本地产的钢铁还没法大量制造质量优良的短剑型刺刀,同时比起现在明军和建奴普遍使用的长矛以及形形色色的铠甲,短剑型刺刀无论是杀伤力还是长度都不能令人满意,因此伏波军的标准刺刀参考了18世纪的英军、法军,外形是套管式的三棱枪刺,刺刀长500毫米,即使是建奴的棉甲和明军的厚皮甲都可以轻易洞穿。
伏波军士兵叶灿明从腰间的刺刀鞘中取出刺刀,将套管用力套在枪口下方,还左右晃了晃――套的很结实。左右的袍泽都在做同一个动作,望着一片刺刀的寒光,他不由得精神一振,一股杀气在阵中升腾而起,他有种预感,今天的刺刀不会白上,他的刺刀上一定会沾到敌人的鲜血。
叶灿明是珍贵的“本地人”,前些年家乡遭灾,收成不好,不合家里有事又举了债,利滚利的被债主收了房子不算,连他妹子也要被拉去抵债。眼瞅着一家人就要家破人亡,一跺脚便带着全家逃亡去了临高。肇庆府地处山区,土地较之珠江流域贫瘠的多,当地人本来就有不少为口中食投军吃粮的远走他乡的――何况他还是为了躲债。
广东攻略前,广东籍贯的兵员被当成了宝贝疙瘩,在经过一些培训后均匀地分散到各个战斗部队中,除了步兵的本领,他们普遍还要学一点战场救护,还发了一点药品、酒精、绷带之类的东西,即作为部队卫生员的助手,也方便将来打到基层去收买人心,澳洲人管这个叫“做群众工作”。
前边跌跌撞撞的两个人正向他们跑来,叶灿明看得清楚,正是他们早晨派出的两个尖兵,一个跑在前边,一个一瘸一拐稍稍落后,不知道是伤了腿还是扭了脚,跑在前边的xs63着这个身着破夹衣,戴斗笠的敌人狰狞的面容,嘴里喷出的口臭都能闻到。
“杀!”这个敌军的胸膛突然透出一截带血的三棱刺刀。一个漂亮的跨步突刺,熊丕的枪刺从背后捅来,贯体而出,韦泽的脸上露出讶异和不甘心的神色,熊丕把刺刀猛地一搅一拔,一条血箭追逐着凶器喷出,溅了熊丕一身,敌人的尸首砰然倒地。
“还楞什么,快跑啊!”熊丕伸手拉起李路虎,此时的李路虎也管不上疼不疼了,,拎起步枪当拐棍,一瘸一拐地向后跑去,但是有了这次耽搁,后边的敌人越追越紧,眼看快要被追上了。邵老三那怪异的白话吼叫声充斥在空气中。
李路虎一咬牙,把步枪甩到身后,从怀里摸出手榴弹,此时临高制造的的手榴弹虽然填充的还是黑火药,但已经改用压缩黑火药,威力翻了几倍,还配上了拉火管,不再需要点燃了。李路虎捅开油纸做的防潮层,拽住木塞猛地一拉,导火索立刻滋滋作响,随手把手榴弹甩向身后的追兵,随后一拽熊丕,两人卧倒在地。
“轰!”
二百米外,李刚生的3排已经停止前进,不管是枪声还是喊杀声,已经说明派出的尖兵遭遇敌袭,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立刻准备战斗,李刚生的大脑飞快地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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