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广宁城防的坚固程度来说,关起城门来,二百多人足已抵御一般的土匪乱兵侵扰,何况还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国民军小队。所以当得到有大股的土匪乱兵从贺州过来的消息之后,县主任和中队长并没有太紧张,一面派人去石涧联络,要他们注意敌情;一面关闭城门,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然而三天前,城中的部分民兵队突然哗变,打开了城门,城外的土匪一拥而入,国民军中队长急忙率领小队反冲击,却在战斗中突然阵亡,部分国民军士兵当场投敌,余下的人在且战且退,最后和部分民兵队的人员开城门突围逃走了。
“跑掉了多少人?”杨增问道。
“大约百十人。”中年儒生颤巍巍道,“小的没看到,只是听人这么说。”
“县里的干部呢?”
“听说……听说……”中年儒生有些害怕,万一这髡人头目要把怒气发泄到他头上可就万劫不复了。
“听说什么?快说!”
“是,是,城里的干部,据闻是随天兵逃走了些,县令等七人被陷——当天……当天……”
“杀了?”
“是,就在十字街的路口,”中年儒生缩起了脖子,生怕会降下雷霆之怒,“……学生,学生和城中缙绅已将尸体收殓,如今都停在庙中……”
杨增等人仔细询问,才知道土匪进城之后,抓到了以县主任为首的七名归化民干部,全部在十字路口斩首处死,又将抓到的民兵和受伤的国民军士兵全部砍头,据说是要“报功”。第二天,又杀了县咨议局的几个缙绅和商人,还把各种“附髡”的“奸民”捉了不少来砍头,前后杀了一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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