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被永化的瑶民洗劫之后,孙大彪便伤了元气。就算来个“摔杯为号”,当场擒杀了冯海蛟。他可还有儿子,还有一票手下兄弟,要过来“报仇”自己便不是对手——就算把散居各处的家居土匪都召集起来,他也只有不到一百号人了。远远少于冯海蛟的人马。而且这些家居土匪能不能召集起来都难说——眼下他堪称“囊中羞涩”。真要干起来,恐怕手下兄弟先拿了他的脑袋去找冯家领赏也未尝可知。
至于说澳洲人他亦信不过。自古官府和土匪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尔虞我诈的。如果冯海蛟的人马和自己打起来,他敢拿脑袋担保,澳洲人肯定作壁上观。搞不好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之后再来个一锅烩。
思量再三方才道:“算啦,这老冯虽然不讲义气,到底还是咱们的结义兄弟。他眼下对不住咱们,咱们可还得给他留个情面,且看看再说。”
张天波见他不愿动手,微感失望。不过后面的话里又留着松动。细细一品便明白孙大彪的想法了。
正思量着,有喽进来禀告:冯海蛟的队伍已到了圩外,已经投帖了。
孙大彪拿过他的帖子,却还是过去的那张。心里舒服了些,问道:“他什么衣着?”
喽不解,眨巴着眼睛道:“衣着?就是……往日的衣着……”
“没穿公服?”
“回老爷:没穿公服,小的看得明白,就是冯二老爷常穿的那身……”
听闻这二弟没穿公服,也没摆官架子,孙大彪这才心里舒服了些,他大声吩咐道:“开正门!说我出迎。”
冯海蛟原本是打算穿着公服,摆着全副的“仪仗”,威风八面的进入大圩的——他准备在这义兄面前好好的抖一抖“官威”,然而在进入大圩前一里多地的时候,毕轩盛进谏说此来是要说服孙大彪一起干髡贼,不宜摆官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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