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瓶一个也没有了……”
“他这个手术不输血问题不大,”谢耀说,“做好输液准备。”
原本空闲的“手术室”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几日功夫,他们吃饭的时候谈到的这位腹部受伤的倒霉士兵已经开始因为感染高热躺在床上说胡话了。老谢的担忧不无道理:元老院自产的抗生素无论是产量、效力还是安全性都堪忧,甚至都比不上已经过期的旧时空物资。而现在又是后勤紧张时期,连这样的药都无法保证供应,感染能不能扛过去全看运气和个人的体质了。
毕承正是这军士的邻床。他的体质好,手术后恢复相对快些,护士按时给他止疼片,时不时安慰了他几句--丢了只手,换谁都受不了。
“俺受伤的时候就知道这手保不住了。”毕承看着自己裹着纱布的胳膊,失落道。
“好歹保住了命,”护士说道,“我听上面说了,你这次带队有功,准备给你上报申请记功。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养伤,元老院不会亏待你的……”
正说着话,因为感染而发烧的士兵又开始哼哼起来了,护士顾不上再安慰他,转身去看他。毕承看她看了好一会,又叹了口气,知道情况不好。
“护士……他怎么了?”
“肚子上被捅了一矛,并发腹膜炎……感染很厉害,”护士说,“抗生素用了也不大见效。就看他的造化了。”说着她又端详了下,“看样子还年青,家里不知道有没有老婆孩子,真是造孽……”她又朝着那边努了努嘴,“那张床上是王县长,也截了一条腿,现在还没醒――发烧,也凶险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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