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发话,仆役们这才放过发瘟牛,悻悻的抬起轿子便走。发瘟牛得意洋洋,道:“这广州的天下可不是你们的了……”
轿子上的主人并没有听到发瘟牛的这家伙,轿子在夜幕中轻快的前行着,进了纸行街,很快抬到了一座店铺门前。
这里即叫“纸行街”,过去便是以“纸行”云集而著称的。不过自打澳洲人大量倾销各种“临高纸”到广州,土纸收到严重冲击。这里的纸张亦十不存一,余下的要么是替澳洲人经销纸张的,要么是做一些特殊用途的纸张。因而街面上甚是冷清。
这家店铺门脸不大,悬得招牌是亦是“纸行”。天色即已落幕,伙计们正忙着上排门,摘幌子。见轿子过来,一个个恭恭敬敬的肃立。管事的从铺子里抢上几步迎了过来,道:“东家……”
轿中人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轿子便直接抬进了店铺旁的一扇大门里去了。
轿子落在院子里,郝掌柜从轿子里出来,他大约四十出头年纪,生得俊朗儒雅。因为行二,大家都叫他“郝二”“郝二爷”。在广州市的工商税务登记册上,郝二是这家“合生诚”纸行的老板。
他没有和掌柜和伙计寒暄xs63两人又说了些话语,半响忽然隔壁又传来了吼叫声:
“楚小冉我丢雷老母!!!”
“怎么了?发瘟牛。先前还说人侠女嘞?!”
“老子前几天收的那张钞票,便是假的!扑街的楚小冉,放跑了姓史的!幸亏没跑了姓林的!不然老子新收的钞票怕不也要成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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