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比起接下来的“活人展示”只是小巫见大巫:荜达下令在县衙门前竖起几十个木笼,将孙大彪和他家眷以及背擒的各级匪首都关在笼内展示。这下更是轰动了全县,一时间县城里观者如堵,不但县城百姓都来观看,连县里最偏僻的地方都有百姓赶来。县衙前宛若闹市一般。无时不刻都聚集了大批围观群众,来笼前叱骂的,砸东西的——一时间县城街道上的所有垃圾都不见了踪影,县衙前弄得脏乱不堪。到后来因为有人投掷粪便,搞得臭气熏天,这才下令禁止向笼子投掷垃圾。不过这番折腾也足够让笼子里的人奄奄一息了,每天都有已死或者濒死的俘虏被拉出笼子,枭首示众。
县衙门前挤满了告状的百姓。荜达关照所有状纸一概收下,全部张贴在县衙前的照壁上。满壁的状纸中许多都是血书,夹杂在白纸墨书之中,犹如喷洒的血迹一般触目惊心。
荜达并不急于最后的清算——怎么清算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她要让民间的情绪充分的发酵,形成一股急切的要爆炸的状态,才会来点燃这个导火索,从而彻底动摇县里的各路豪强大户的根基。所以回来之后这些天,她任由百姓作践俘虏,但是保持着一个度——至少主要的匪首不能被弄死,他们都是压轴的时候才能上的。
她一面清理县里的街道,救济百姓,整修城墙;一面恢复了国民军沿着县内道路巡逻的制度。经此一役,县内治安顿时大幅度好转:原本县城外就有散匪活动,全县土匪活动猖獗,如今邻近县城的地区全都敛迹不见。
县里的干部们xs63十斤盐在汉区不算什么,但是对长期被封锁,只能吃高价盐的瑶区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我再给你一千斤盐的盐票,你拿回去分给寨子里阵亡的丁壮的家眷,其他还在我们县里服役的丁壮的家眷你也酌情分一些给他们。”
这一千斤盐,盘天顺和其他瑶目们肯定要分润一部分去。不过瑶民的公社化成分还比较浓,头目并不能世袭,亦不能一手遮天。所以荜达才将盐票交予他发放。
盘天顺高高兴兴的去了。荜达在大圩“追赃”三日,收获颇丰。孙大彪原本是抵死不招的,他也着实了得,无论如何严刑逼供始终不松口,只是衙役当着他的面砍下他孙子的三个手指又扒下了裤子在命根子上比划刀子的时候,孙大彪才彻底崩溃。为了防止他还有所隐瞒,孙家的孙少爷最后掉了六个手指。
荜达在大圩拷赃三天,拷打死十多人,士兵和民夫将大圩掘了个遍,起获许多金银细软。孙大彪和他的头目埋藏在大圩内的金银财物几乎被罗掘一空。
虽说没有对小喽们“拷赃”,但是三天“大戏”看下来,待到归化民干部要他们“主动交出赃物”之时便个个争先恐后的将积攒的金银细软倾囊交出。虽然多不过三五两银子,聚沙成塔倒也收入颇丰。还有人拿不出银子,哀求说银子已经用来盖房子或者娶妻了,只要容他回家便将房子和老婆发卖了“缴赃”。
荜达在大圩逗留了六七天功夫,将一应事务处理完毕。将罗奕铭和半个中队的国民军留下驻守。自己率领队伍押解俘虏和财货回到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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