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先生略微诧异:“二先生为何做了僧徒的打扮?”
苟二低声道:“收声,现在我法名上海下象,家师有偈子:‘海客泊瀛洲,法象师天地’,我也是海字辈的大德了。”
四先生道:“久闻二先生雄才大略,与髡贼相斗多年,危急关头总能化险为夷……”
xs63“其他都好说。只是既然郝二爷要我们做银元,这银元总不能真得用银去做,这材质打算如何解决?”活虫赵道,“我虽然擅金银凿刻,可是这假银子却没弄过……”
假银元势必牵扯到币材问题。若无合适的币材,有再好的模子也无用。
“自古造假银便是用铅……”
“铅固然份量外形最为相似,熔铸也容易。然外面铅银早已泛滥,外面的商民多有这种见识。极易识破。”郝芳皱眉道,“若是做银宝,自可以当中夹铅。不过,我这里的师傅却说这银元太薄不容易灌……”
“你的师傅说得不错。”活虫赵点头,“银锭夹铅不过是儿戏,是个铸工就能做。这银元甚薄,要想银包铅,靠铸工是万万做不出来得,非得有巧手工匠手做不成……”
“若说巧手工匠来做,且不论做得出做不出,纵然能做,一日功夫又能做几个?”郝芳苦笑道,“实不相瞒,我这里为了做这澳洲银元和宝钞,亦算是殚精竭虑,黔驴技穷了!”
“法子总是有得。”孟国路微微沉吟道,“此事不忙,待我等安顿下来,再慢慢计较便是——此地不是久留之地。”
郝二爷也点头称是。关于下一步的方略,他心里已经作了盘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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