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熙派了个管家送来得。”彭寿安答道,“送信的使者不敢亲自过来见您老人家……”
“哦?为什么?”荜达奇怪道,“书上不是说:‘两国交兵不斩使者’吗?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为什么不敢来见?”
这下一众干部都笑了。罗奕铭笑道;“自打我们拿下了大圩,杀了孙大彪一伙,县里差不多把您都给说成青面獠牙怪物了……”
“外面有人把您说成是首长们从海南岛的黎山里捉来的女妖精,要喝人血才能活命。”
“荜县长现在在阳山可止小儿夜啼。”
……
县里的干部们大概被轻松的气氛所感染,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说着县里有关荜达的传说。大堂上的气氛快活挤了。只有彭寿安含笑不语——他还不适应这种上下尊卑不分的气氛——哪怕上级是个黎蛮女子。
“想不到我成了这般模样,”荜达又似笑又似在叹,“也对!我本来就是禁母嘛——你们知道什么叫禁母么?就是我们那里的妖怪……”
尤辞仁大概知道些荜达的往事,被诬为禁母是是她的一个痛处,赶紧劝慰道:“这都是本地土著没见识,没见过女人当官,乱说的。自古乱世用重典,难免被人评说非议,莫要往心里去……”
“哪里,我心里高心的很呢。阳山老百姓怕我,大户和土匪们更怕我——这就对了。他们要先怕了,我们才能做好工作嘛。彭先生——”她转向彭寿安,“劳烦你到欧阳家去走一趟,今天晚上请那位使者过来叙谈。”
彭寿安走了之后,尤辞仁问道:“县长!这件事你是个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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