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长官。”常青云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刘有望歪在一张湘妃榻上,没有穿国民军制服也没有穿“干部服”,而是学着本地有钱人的消闲打扮,穿着一件道袍,却又敞胸露怀,赤着脚。配着他的短发,给人一种光怪陆离之感。
湘妃榻旁的高几上杯盘狼藉。几盘下酒小菜已是所剩无几,地上丢了五六个喝空的锡壶。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对刘有望白日饮酒,常青云早已是见怪不怪,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刚才大约还有女人配侍在身边。
“刘管营……”
“老常,你坐!”刘有望倒没什么官架子,一挥手道,“坐,坐!”
“是,是。”常青云心中忐忑。他在营中充任文书,其实见他的机会不多。要不是这次忽然xs63个营已往前方开拔,而他平日里从温铁头那里闲谈得来的消息和看澳洲人的“报纸”知道:澳洲人正源源不断调兵开往西江上游,即将对广西展开行动。
眼下梧州府城已经不再是第一线的城市,相对而言,兵力也必然会空虚。虽说现在还有伏波军一个连驻扎在梧州,但是一旦前方吃紧需要增援,这个连队势必会调动补缺……易浩然心想,那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常青云被叫到刘有望的居所。他是管营,居处便是过去的校场供应来校阅的老爷们修葺的花厅。
这为营中人人害怕的“管营老爷”虽是“陈髡”,其实不过二十出头。他本名二狗。十岁没了爹娘,无处投奔,只能在临高讨吃外加小偷小摸过活,没想到澳洲人一来,居然就转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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