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企堂极不容易,天天要应付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地位又很低,时常被人欺负,无缘无故遭人殴打也是常事,他们还不能动怒不能恼,挨了打还要笑脸相迎。街面上的城狐社鼠,并不敢招惹高堂大门,连稍微有些势力的普通百姓也不敢太过招惹,便拿欺负企堂店伙作为自己“立威”的手段。何伯过去没少受这些人的欺负。
“大宋来了就是好,朗朗乾坤!”何伯感慨道,“干起活来都有劲……”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招呼伙计,何伯赶紧过去伺候。
曾卷动手将账目理着,忽然听到有人招呼“阿……卷……”
这样吞吞吐吐的招呼声,只有阿贵了。曾卷抬头一看,果然是阿贵。
大约是不值班,他今天穿得是便服,旁边还带着个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袁述之。
曾卷见到他,不由得小小的吃了一惊。
袁述之这个人平日里不论冬夏,总是头戴一顶破了洞的东坡巾,身穿元色绸旧直裰,右边袖子,同后边坐处都破了。脚下一双旧大红绸鞋,脚趾头是照例露在。黑瘦面xs63贺熙高高的举起灵位,直视着莫荣新死鱼一般的目光,咬牙切齿的说道“下十八层地狱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活板门开了,莫荣新的身子掉了下去。场中顿时欢声雷动。连与莫荣新没什么干系的曾卷也不由得跟着欢呼起来。
毕德凡正在绞架前警戒,他趁着同事们都在应付百姓,背过身去用暗藏的匕首飞快的割下了尸身的一只手掌,往预备好的的油布口袋里一塞,装进怀里。悄悄的走到一边,看到贺熙瘫在地上,象是被抽去了全身的气力一般,只在地上喘气。他赶紧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顺手将油布袋子塞到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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