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家自然是十二家赞助商之一,他又是工商总会的会长,元老院的头号“旧人”,这样的事情岂能不来凑趣。虽说赞助的金额被限定只准每家三百元,但是这白鹅潭边的花坛彩楼可就任他发挥了。他也是大手笔,关照阎小帽将城中最好的彩扎匠人和花匠都高价雇来,在白鹅潭畔搭起了两座头号牌楼。
一座是以广州工商总会的名义,另一座稍小,是以高举的字号的名义。这两座牌楼无论是体量大小还是豪华程度在牌楼中是数一数二的。两座牌楼之下,还堆砌了一座将近两人高的花坛,上面由巧手木匠照着杂志上的“圣船”的宣传画做出一座模型,漂浮在花海之上,背景则是用红色通草花扎成的一轮红日。
缙绅大户们在税务清查中大多损失惨重。又怕多事之秋多说多做犯了澳洲人的忌讳,大多避而不到。不过各家的年轻子弟们素来好玩乐的,并不把家里的忧思和处境当回事,依然呼朋唤友来此看“澳洲景”,一个个大呼过瘾――这样的绚丽的奇景,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达官贵人也很少见到。感慨赞叹之余,都隐隐觉得澳洲人“疯了”――居然如此不惜代价的为几个低等娼妓从良捧场,这是钱多到没处花还是脑子有病?
一处酒楼的包厢里,几个富家公子哥似的人物一面眺望着鼓乐齐鸣,正在江中航行的船队,一面说着话。
“这般的奢靡浪费,不知澳洲人靠什么赚钱?”
“靠什么赚钱?靠得就是诸位的家业田地喽。”说话的人酸溜溜的。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还真没花澳洲人什么钱――都是这城中的各路大户花钱凑得热闹。”
“不就是高举那十二家么?”
“岂止,”说话的人微微一笑,“这会你要是去五仙观,正打着一台罗天大醮。随喜的牌子都快没地方插了,多少城里的大户都赶着拿钱送到崔道士那里――要是崔道士不肯收的,家主都快要急哭了――你看看,是不是天下奇闻?”
“这澳洲人的聚敛之术,真是天下无敌。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包厢里顿时传来了一阵笑声。
船队上的人们,自然不知道岸上的人在议论什么,整个船队缓缓的沿着江边航行。新郎新娘们沐浴着凉爽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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