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蔡兰到底有无和外敌勾结,光是她当初行刺自己,自己没有及时按照“敌性”处理,反而把她收入囊中这件事来说,他就是大大地有问题――更别说现在看来她还有很大的通敌嫌疑。
“把女特务塞到自己床上”。一想到元老院里那些刻薄的议论和以后这件事将会成为他永远的污点,解迩仁寝食难安。如果说昨晚是他对蔡兰背叛的只是满腔恨意,现在完全又加上了极度地厌恶。
“首长,您怎么起来了,还是先休息……”赵丰田赶紧把他搀扶到办公桌前坐下。
“我没事,虽说昨晚和敌人一场恶斗,少不了磕磕碰碰,不过是皮肉外伤罢了。敌人还伤不到我!”解迩仁故作豪爽,“现在梧州的事情这么多,我怎么能睡得着。”
赵丰田道:“首长既然这么说,我也放心了。我先汇报一下审问的情况……”
“审问的事不急,几个跳梁小丑,”解迩仁摆了摆手,“我刚才听到粮船队的汽笛声了,粮船卸载情况怎么样?”xs63特别是这位蔡姑娘――当初可还行刺过首长,首长就没什么指示?”
赵丰田愕然。没想到这土里土气,一贯把规章条令背得滚瓜烂熟的郑二根居然还有这个心思!说起来这算是他们想到一块去了。赵丰田斟酌着字句,不答反问:
“老郑,你这个条令典范,遵纪模范还有这样的花花肠子……”
“我没花花肠子,在三亚蹲了五年多!”郑二根苦笑道,“我可不想再上台湾去当几年所长、署长。你也知道,牵扯到元老的事……”
郑二根欲言又止,赵丰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此刻话不宜说得太明,不然反而落下口实。他含糊其辞道:“是啊,牵扯到元老的事情还是要元老决定才行。”说罢他看了一眼郑二根,两人顿时心照不宣,各自将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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