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蔚心中微感不适,少顷,暗自微平了波澜,静静说道:“论优点,我确实不及二娘许多……”
“我并非此意。”陆玄道,“我的意思是,你个性要强,但安王府那样的地方偏生最容不得你要强,好好想想我的话,想想为何安王的猎鹰如今换作了鸲鹆,你便会明白,安王正妃之位为何令高门女避之不及。”
陶云蔚怔住。
“此番机缘巧合,安王肯主动来钻你的套,免了你许多工夫。”他说,“但也正因如此,你家二娘必会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若依你的性子,只怕是要铁头撞墙、搞风搞雨的,但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以柔克刚方为上策。”
陶云蔚原本听得虚心,但听到他说自己“搞风搞雨”,忍不住撇了下嘴。
然后就又被陆玄给逮到了,好笑地瞧着她:“怎么,不服气?”
陶云蔚嘟囔道:“也不知是谁让我算计回去的。”
“哦,是了,那个谁好像是我。”陆玄认得十分爽快,“所以我这不是在任劳任怨地替你兜底么。说来你又打算如何谢我?”
陶云蔚万万不料他居然能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愣了愣,又觉得自己无从辩驳,说来自己当真是欠了他不少人情,早前那一贯钱都还没机会给他呢。
思及此,她当即转头吩咐杏儿拿钱,边说道:“早该还你的,总是时机不巧。”
陆玄蹙眉抬手,止住她们:“谁要这些俗物?你当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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