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没法接!
她无奈又好笑,只得哄着那人的狗脾气,顺毛捋道:“你转告先生,就说礼物我是一直记在心中的,只是送给他的东西不敢怠慢,针线上自是应当比我自己用的还讲究些才好,所以做得有些慢,现下也还差些,请他再稍等等。另这几日我也不好出门惹人注目,与他道谢之事也只好先缓缓了。”
她原以为不为还要说两句,谁知人家倒也干脆,领下她的回复便告辞走了。
接着她又神奇地发现,陆玄居然也没有再来驳她,让她不由生出了种这股“清流”很是好应付的错觉。
过了两天,陶伯珪让人带了信回来,满纸的兴奋。
陶云蔚这才知道原来今年陆玄来大宗学授课,并非只是来客座艺学一科的,竟然还亲自担了史学的主讲。据陶伯珪所说,昨日上课的时候,陆三先生突然提了关于赵晋之会的问题,问的竟就是蒙山大战中赵王失败的原因。
多人举手欲答,但陆三先生却点了一人姓名——一个崔氏本族的门生。
那人自也是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陆三先生听完,却是淡淡一笑,说道:“你今次答的倒是与你卷上写的有些不同。”
他虽未评论优劣,亦没有再让其他人来回答,但那人当时于瞬间涨红的脸色,却已让不少人心里犯了嘀咕。
陶伯珪讲这事像是附带说的闲话,主要还是想告诉她阿姐,此事岂不代表着陆三先生竟是将史学入选门生的考卷全都亲自看过了?那也就是说他那篇文章也入过陆先生的眼了!
陶云蔚看着他字里行间都能感觉到那种喷涌而出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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