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曦月有点儿不好意思:“妾身家中门庭浅,今日初入王府,要学的东西还有许多。”
李衍沉吟地看了看她,须臾,遣了柳芽先退下,待室内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人,他才复又&;看着陶曦月,淡淡笑道:“其实这&;府里也没什么值得你学的,你既为主母,想做什么便做就是了——我们家只要不&;与外面掺和,凡事都好说。”
他说话时语气平和,好像不过是在说着简简单单的柴米油盐事,但这&;短短一句间,却已让陶曦月震惊了三回。
他说这府里没有什么值得学的,也就是说他对这府中之事一&;直心中都有数。
他又&;说……我们家,她从未想过他会说“我们家”。
再有,便是他说不与外面掺和。这&;让她想起了长姐当初对自己说的话,那时听来,她以为是他在外面有什么事,可现在看他的意思,却更像是他不&;愿意惹事。
陶曦月没有想到,李衍会在新婚当夜就同她说这&;些,若不是两人现在已结为了夫妻,大约这&;能算得&;上是“交浅言深”了吧?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李衍看她低头不说话,也不&;急着要回应,兀自微笑了一&;笑,说道:“算了,这&;些事以后我再慢慢与你说明。”
陶曦月莫名听出了他言语间的无奈与怅然。
想到他之前的照顾,她心下倏然微软,开口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说今日那位八殿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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