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花朝半晌无语,她猜到东yAn擎海对敕使不会有好话好脸sE,不意如此妄为。
前来招安的敕使乃是郑王,他不肯宣旨,一来便痛斥东yAn擎海强掳敕使,无礼欺君。
东yAn擎海不同他多发唇舌,令亲随夺过敕旨让林化宣读。原来这数月邻州豫州有朱家寨起兵,几乎整州沦陷,官军无计可施,朝廷遂下敕旨,若镇星寨肯改邪归正效力天家,征伐朱家寨,并将其辖下州县归降,财货兵马悉数纳官,便授东yAn擎海刺史官职,封国公,食邑五百户。
东yAn擎海哈哈大笑,取过敕旨一把撕了。
郑王见他藐视天威至此,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好半天缓过劲便破口大骂,教底下头目揪住要打。
东yAn擎海发话,“这老头有些血X,别伤他。”半送半撵他下山,保住这位白胡子皇亲X命。
稍后东yAn擎海回到房里,把撕毁的敕旨放到裴花朝面前,“给。”
裴花朝因问道:“寨主何意?”
“让你处置。”
裴花朝怔怔看着他,目光又落在那撕作两半的绢h纸上,半天没动静,前尘往事彷佛流水,都到眼前来。
“你若不愿见它出现眼前……”东yAn擎海伸手似要取走。
裴花朝猛地回神,抓住那绢h碎纸手上使劲,几下子嗤啦啦撕了个碎。天子至尊,她手撕圣旨,于常情乃是弥天大罪的恶事,初时心中突突地跳,继而如搠穿心头脓疮,脓血流尽,感到难以言喻地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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