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问道:“你有把握?”
裴花朝道:“六娘与东yAn寨主不过露水姻缘。”
“何出此言?”
裴花朝轻咬嘴唇,捺下与亲长论及自家私情的羞窘,道:“与东yAn寨主结识至今,他从来只要六娘做他nV人,安置六娘于别宅,只字不曾提过名分,并供以避子汤。”
“怎么,你已和崔陵和离,他仍无婚娶意思?”
裴花朝摇头,唐老夫人沉下脸,“这贼子,我们裴家固然不屑与他结亲,他泥腿子光棍高攀金枝玉叶,竟不知Ai惜。”
裴花朝见祖母为自己露出不平之意,心中安慰,未几苦笑:裴家荣华早成昨日h花,反倒东yAn擎海位高权重炙手可热,尊贵过自己这个落魄闺秀许多。
她只说:“东yAn寨主年轻有为,雄心B0B0,至今将正室位分虚位以待,十之指望借联姻壮大权势。但纳妾生子于他谈婚论嫁并无妨碍,依旧不曾考虑。”
“‘纳妾生子’?”唐老夫人拧眉,“六娘,莫非你指望作他妾侍?”
裴花朝忙道:“祖母莫恼,六娘并不稀罕妾室名分,只是按理剖析。”
唐老夫人面sE稍霁,裴花朝又道:“六娘晓得东yAn寨主相待甚好,却亦知以他身家心力而言,这般优待馈遗无伤大雅,做来毫不为难;反之,动到后宅名分、子嗣这等要紧关节,那便两样了,他不会松口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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