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花朝摔在地上,肌骨疼痛,颈间来自韦典军的勒束却松脱开来。空气重新灌进咽喉,她一边咳嗽,一边扯开韦典军还搭在自己脖子的手,爬离他身旁。
“裴娘子!”护卫上前压住韦典军,“属下保护不力,让娘子受惊了。”瑞雪跟着冲过来,撑扶裴花朝。
跟前俱是救兵,大势已定,裴花朝便顾不上礼数答言,先望向祖母。她的目光掠过韦典军脚旁,瞥及地上散落几坯带苔藓、花草的泥土,以及碎裂瓦片。
刚刚砸中韦典军的,是这盆景?这猜想在她脑中浮起,视线一落在倒地的唐老夫人身上便忘却所有,爬到她身旁。
“祖母,没伤着吧?”她小心翼翼扶起唐老夫人。
唐老夫人两眼发直,甫受触碰,打了个哆嗦,喃喃道:“我只当他来劝降……”她拉住裴花朝抱住,身子筛糠似发抖,“险些送了你X命……”
“祖母,六娘没事。全怪韦典军J恶,蒙骗祖母,六娘必不饶他。不过祖母怎地与韦典军联系上的,除了招安事T,他还透露过什么事?b如与谁人同谋、下榻何家客店、可有同伴诸如此类事T。”
唐老夫人想了想,道:“是他找上我,我们就商议招安事T,哦,他寒暄时提过京城老家。——这人口音、谈吐,确实是土生土长京城人,所持银鱼符像模像样。”
裴花朝吩咐护卫头子,“弄醒韦典军。”
护卫头子道:“裴娘子,韦典军Si了,花盆砸中他太yAnx。”
“啊也,”房门旁一把苍老声音道:“老身不是故意砸Si人的。”
裴花朝抬眼,出声者乃是先前给祖孙俩奉茶的老妪,依音sE辨认,刚刚亦是她在屋外呼救。
她问道:“这位老人家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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