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百官们皆已是阐述了各自意见,德庆皇帝则是亲自询问,赵俊臣此时站出来表明立场,自然就可以达成盖棺定论的效果。
于是,赵俊臣迈步出列之后,缓缓答道“启禀陛下,臣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暗暗计算着河漕与海漕的利弊。”
德庆皇帝饶有兴趣的问道“哦?都知道你最是善于算账,那你可有计算出结果?”
赵俊臣点头道“经过臣的详细计算之后,发现程阁老刚才所列举的那些数字皆是没错,因为京杭运河的堵塞,今年的漕运成本大概是漕粮的四倍左右,若是换为海漕海运,则成本大概只有八成!”
听到赵俊臣同意了自己的说法,程远道不由是面现得色。
事实上,若是赵俊臣否认了这些统计,程远道就会立刻公开这些统计的来历,让宋焕成站出来证明这些统计数字皆是来自于户部内部,到时候赵俊臣无疑就会变成说谎小人。
但随后,赵俊臣的下一番话,则是立刻就让程远道变了脸色。
“然而,程阁老的这些数字虽然准确,但并不全面……或者说,在统计海漕成本的时候并不全面,但统计河漕成本的时候则是过于全面了!
譬如说,在统计河漕成本的时候,程阁老还加入了维护运河与修缮漕船的耗费,但这些耗费虽然数目巨大,但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节省的……这些耗费,最多也只能证明河漕的成本太高,却不能证明漕运衙门的贪墨奢靡……
事实上,历年以来,每当是遇到京杭运河堵塞,河漕成本皆是漕粮的四五倍之多,乃是惯例常态,若是因为这件事就说漕运衙门失职有罪,那么我朝历任以来的漕运衙门所有官员就皆要追究责任了!”
听到赵俊臣的这般说法,几位“周党”官员当场就刻意的笑出了声,程远道不由是面现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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