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生面对着墙壁,他的背影看上去无力得像是失去了一些赖以支撑的骨头。
邵斌坐在一边,垂着两只胳膊,看着杨手里依然攥得紧紧的那支笔,在发抖。
邵斌能理解杨的心情,但不能理解他的行为。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吧。出动救援队也算是救下了条人命,可今天这出除了进一步破坏成果还有什么意义吗?说不定还让人抓住把柄反咬一口。
至少这个脸是肯定丢出去了。可太难看了。
还有那些事关老杨发家史的陈年八卦,又要飘上来一阵子,作为别有用心的“正义人士”的攻击工具。
但事已至此,他一打工的,也不能说出什么指责老板的话。
“不是去探口风的吗?怎么突然那样了。”他看杨广生手中握着的钢笔,推测出是临时起意,“没谈好?还是他们先欺负你了?”
杨广生没说话。
“……这林树雅,也太过分了。”他先安抚道,“这些年老杨怎么纵容林树丰的她是看不明白吗?老杨让他坐商管部的位置,也是因为商管部下面各个部门经理都是精英,他当个高层闲差拿钱就行。一村里出来的穷小子都走到这了还不知道感恩,非跟那些有野心的老狐狸勾结在一起。还有啊,你年年以各种渠道给林树雅基金会送钱,我不信她察觉不到。”
杨广生依然没说话。
邵斌苦着脸挠脑袋壳:“老板,要不咱们想想,怎么跟老杨说这事儿?实在不行让他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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