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便撑着伞往阮冬冬的住处走去,此时阮冬冬已经穿戴打扮得整整齐齐,在房中等着了,见李凤吉过来,脸上立刻露出欢喜之色,迎上前笑嗔道:“四郎怎么这么久才来,让冬冬等得都心焦了……”
“小蹄子,就你嘴最甜。”李凤吉笑了笑,顺手在阮冬冬白嫩的腮帮子上轻捏了一把,阮冬冬甜甜一笑,吩咐人送早饭来,便服侍李凤吉洗了手,两人一起用饭,李凤吉问起女儿李黛,道:“孩子这两天有些咳嗽,如今怎样了?”
“大夫给了些枇杷止咳膏,每日早中晚各一匙,用温水化开,给孩子喂下,现在差不多好了。”阮冬冬含笑答道,又感慨:“养孩子真是不容易呢,一旦有点不舒服,有什么不妥当,大人就跟着揪心,怪不得有那么一句老话: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哈哈,可不是么,这天底下做父母的都一样,好在本王从小就身子壮实,无病无灾的,让母后少操了许多心。”李凤吉笑着说道,喝了一口粥,又道:“天热,叫人给黛儿打扇子,屋里不能多放冰,毕竟女孩子跟男孩不一样,何况她还这么小。”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一些琐碎之事,多是关于孩子的,等吃过早饭,阮冬冬取来一只绣着淡雅紫色鸢尾花的银丝荷包,给李凤吉拴在腰带上,脆生生笑道:“里面放了提神醒脑的香丸,四郎平时发困的时候闻一闻,很有效的。”
李凤吉见荷包做得甚是精巧,就捏了一把阮冬冬的屁股,笑道:“你这小蹄子的针线功夫倒是越来越好了,要是没什么事,就给本王绣一条抹额,上面不用缀那些花里胡哨的珠玉,只绣些简单的纹饰就好。”
阮冬冬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李凤吉见外头仍是蒙蒙细雨,便撑了伞与小喜子出门,阮冬冬一直送他到门外,倚门而望,直到李凤吉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到了屋里。
李凤吉一上午都在处理公务,眼看着到中午了,就去了孔沛晶房中,因是下雨,孔清晏也就没到处乱跑撒欢,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李凤吉进屋的时候,孔清晏正跟孔沛晶在说话,两个孩子在地上跑来跑去闹着玩,见李凤吉来了,孩子们立刻都扑过来兴奋地喊父王,李凤吉一手一个把俩孩子抱起来,一人亲了一口,笑道:“又沉了些,看来麟儿和安儿平时都是乖乖吃饭了,果然是听话的好孩子。”
李嘉麟和李幼安听了这话,就都开心起来,李嘉麟大一些,能听懂李凤吉的话,连连点头,李幼安还小,听不大懂,但看李凤吉的语气和神态,就知道父亲是在夸奖自己,便咧开小嘴露出几颗小白牙,笑得眯起了眼睛,在李凤吉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亲得口水都沾上去了,李凤吉感觉到脸上那种湿漉漉的触感,有些哭笑不得,道:“这臭小子……”
孔清晏过来把李幼安抱起,拿手帕给孩子擦了擦嘴角亮晶晶的口水,李凤吉将李嘉麟放到地上,随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湿痕,李嘉麟刚一落地,立刻就跑到孔沛晶身边,要孔沛晶抱,孔沛晶放下手里还没来得及剥皮的荔枝,无奈道:“你都多大了,还要大人抱?不行,自己乖乖玩去,都是大孩子了,还是小男子汉,不许动不动就撒娇。”
一旁孔清晏见状,就撇嘴道:“哥哥干嘛对麟儿这么严格,麟儿还小呢,想要侍父抱一抱,有什么不对的?”他放下李幼安,拿了一块点心给儿子,李幼安就乖乖捧着点心吃起来,孔清晏过去把李嘉麟抱起,笑道:“咱们不理你侍父,他不抱麟儿,叔叔抱麟儿。”
孔沛晶横了弟弟一眼,道:“你就惯着他吧,自己还是个孩子心性,倒是好意思教我怎么养孩子了。”
李凤吉笑着坐了下来,拿起荔枝剥皮,往孔沛晶嘴里喂了一个,又给孔清晏也塞了一个,道:“小孩子嘛,不能惯着,也不能太严格,总得张弛有度才行,阿晶你对孩子严格些,阿晏对孩子宠着些,这不就是正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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