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之前,我娘找了家里浣衣的姑姑教我。”上官阙告诉他,将衣服换了个面搓洗。
虽说他娘认真考虑过让家里的婆子跟过来一个,照顾上官阙起居。
韩临瞪大眼睛,乐呵呵说:“你真厉害啊。我洗衣裳是我妈教我的,我五岁就会洗自己衣裳了。以前我娘嫌我到土里玩,脏得像条没人要的狗。”
上官阙眼风扫过他那一盆黄土色的脏水,把嘴边的话忍了下去。
自此韩临总要找机会拉近与他的距离,吃饭时坐到他旁边,洗衣服时偷偷告诉他师门里快出师的师兄与武学世家小姐的通信,晾晒完衣服后掌着豆大的灯过来找他,请教他心法的不懂之处。
上官阙所学的心法与一般心法截然不同,甚至有些反其道而行之的意味,是他师父敖准独创的。当年敖准收徒的标准是能看懂三行心法即可,上官阙看懂了一页,因此拜了师。曾经韩临好奇,上官阙给他看过,他一行都没弄懂。
相比这门心法,韩临学的简单得上官阙看一遍就会,韩临人也灵光,教起来不费力气,上官阙便在空暇之余随口指点一番。
因初到时的凌然锐气,没人想做他的对手被他打得消志气,上官阙的对手位向来空旷,对练时只有他一个一招一式练着师父传的剑法,虽无人过招稍有些遗憾,可也清闲。
与韩临熟起来后,在练武场上,韩临主动站到无人敢来的他的对手位置,笑着举刀,有模有样地学他在擂台上说的话:“请赐教。”
随即被他打得翻来滚去,灰头土脸,溃不成军。
上官阙下手不像他这个人温柔和气,一旦出手,就以赢为目的,狠得吓人,像不知道手软二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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