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昏了头。”易梧桐捏了捏眉心,冷淡的神色中透着隐隐的恨意:“韩临不像我,是个女人,武功又邪气拿不上台面。这次要不是想挽回花剪夏,他指定被江水烟留在左右。”
身份与立场不同,这时候说劝说的话,倒显得认为她此前的苦痛不值一提,挽明月换了口气,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易梧桐仰脸吸着雪气:“方才兰亭说过年想带我回去见父母。”
挽明月昏沉沉的脑子转了片晌,才清楚她在顾虑什么,咳了两声,暂且驱散喉底的痒意:“以后残灯暗雨楼和无蝉门大概只会越来越僵,今年这种酒席,大概是最后一次。”
“是啊,灭掉共同的敌人后,从前的死对头,怎么能不拼个你死我活。”易梧桐无力的闭上双眼:“其实,最早我就不该和兰亭在一起的,在两个曾经敌对的帮派,不确定的事情太多了。他要是和你我一样,是个一心一意只想往上爬,冷情冷性的人就好了,我就能甩掉这个负累。
可他不是,他那么热情,大冬天跳下河去救寻死的人。其实寻死的人死不死我并不在意,骂他多管闲事阻挠人家去死的人,我也不在乎,我只是喜欢把自己全身心抛出去的他。因为这样的热气,我才会喜欢上他。你靠近他,想来也有这个因素,对不对。”
挽明月听明白她话底的意思,默不作言。
挽明月早就知道,邵兰亭韩临这种人,当朋友是最好的,因为热忱,厚道,随叫随到。最忌讳当情人,因为热忱,厚道,随叫随到。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甩不掉,很头疼。
显然易梧桐就正在面临这样的头疼。
易梧桐睁开眼,微转脖颈,眼珠望向挽明月:“你在想我是自作自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