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于高月份的烈药打胎,据说她父亲让她生下来,不想养,他把孩子送人,现在打胎太危险。她坚持不要,她不想生,这个侮辱,她一刻都不愿与它共存。她宁愿去死,也要让它永远离开自己的身体,让它去死。
这个故事,从上完药讲到吃饭,又讲到关灯睡觉,断断续续讲了很久。
韩临听完沉默了很久,“所以你每年清明都要去一次汉口,是为了林姑娘?”见他点头,韩临又道:“明年清明,要是有空,我和你一起去吧。”
挽明月搂紧他,说:“好。”
他又问那你从前叫什么。
挽明月鼻尖与他鼻尖抵着,轻轻笑着说:“老土匪的名字加一个数字,有什么知道的。再说了,我喜欢我现在这个名字。”
他自然隐瞒了一些,比如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他说他是见围山,在绝境处自尽死的,他只是捡了那把匕首。比如那些金子,比如更深一些的,绝不可以说出口的。
今年清明从汉口回来的路上,他去了一趟他出生的那座山,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棵刻有“柒”的树,现在来看,那个柒字写得仍很漂亮。他在树下挖出那袋金子,用几根金条在长安黑市买了一把早就看中的好刀,剩下的都存到银庄里。
那把刀因为很多原因,迟迟没有送出手,等送出手了,因为太贵重,对方收起来不肯用。
这段时日,挽明月为韩临劈柴,做饭,喂药,换药,挽明月自己都打趣:“我好像个照顾卧病在床妻子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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