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贵重,他们要是洗坏了,师兄发脾气没人担得住。”
“那我来吧,你去看看上官叔叔。”
韩临说:“这太凉,你手皮嫩,伸进来手要冻坏。”
“这有什么,你没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上官叔叔沾了血的衣裳都是我洗的,这就一个小穗子。你去守着他吧,别他醒了,见不着你,又要担心。”
“可我现在回来了。”韩临不大敢听他走那段日子,他们被迫遭的苦。如今听了,更不愿意给她洗,甚至找了例子:“你别看师兄能抗,他到临溪的第一年冬天,因为总碰冰水,手也给冻坏了。”
大少爷的手冻坏了,和韩临的差不了多少。
上官阙起初没有声张,只是咬牙忍着,等到韩临发觉出来,那双手都已皮开肉绽,红红肿肿的,像韩临从前在猪肉铺,每逢腊月灌的猪肠。
韩临也真这么同上官阙说了,于是第一次,他收获了上官阙的一个白眼。
尽管嫌他吵,但受制于不熟和修养好,最初上官阙对他还比较客气。
韩临也没有在意,把他的手和正在洗的衣裳都从溪流中捞出来:“都这样了,你怎么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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