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大,只见亮光乱抖,见惯了杀阵的人看,难免一阵体寒。
三人寒暄一阵,得知他方才到外头钓鱼去了,给上官阙叫回来陪老朋友,抽空整整新刀。
听见出去钓鱼,又见上官阙端药碗走过来,易梧桐与佟铃铃眼神轻触了一下,尽在不言中地忍着笑意。
人来人往,上官阙当众递一勺药到韩临嘴边,韩临躲了一下脸,但还是听话地喝了那勺药,之后接过碗说我自己来吧。上官阙递药给他,又旁若无人地去正他身上歪了的毛氅,叮嘱说慢点喝,喝快了你又要吐。
佟铃铃从头到脚扫了他几眼,在旁夸说:“韩副楼主穿上这身白狐皮可真显俊气。”
不知是这句话,还是药苦的缘故,韩临喝完药脸色很难看,干呕好几下,上官阙在后头抚着他后背关切地问:“不舒服?”
韩临捂着嘴快步往楼上走了。
三人目送他走远,上官阙转过头来,眉眼又归温和疏淡,易梧桐叫佟铃铃先去休息,她与上官阙有正事相商。
易梧桐称得上上官阙心腹,在门内一人之下的地位,绝大多数事都能自行敲定主意,她聪明,清楚上官阙的底线是谁,又深知上官阙对暗雨楼并无深恋,只要在他接手的时候不塌了就成,如此一来她也舒服。她此行来一趟京城不容易,自然有正事要面谈,不过那些不紧要,紧要的是另一桩事,头等大事。
“我知道你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可他不是那么好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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