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的是!您居安思危,我们也定牢记爹的教诲,岂敢逞威风……”陈敬济颇有些语无伦次地胡乱应和。
何况他与大姐儿又没给岳丈生个外孙,他和大姐儿夫妻情薄,这样一来,他之于岳丈就是一个外人。
一个外人的脑袋,还不是说砍也就砍了!
西门卿暗道,果真同他当初想的那样,只要他还在,就能压得陈敬济不敢造次。
但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西门卿强调一遍,“我刚才的话适用于西门家所有的亲人好友,不独针对你。”
吴月娘听了,立即想到她的兄弟姐妹——当初第二批跟着搬来沧州的吴大舅、吴二舅和吴大姨他们。
女婿能杀,妻兄姨妹自然也能。
等过几日,她得再给兄弟们说一说才好,莫误了官人的大事,也莫丢了他们自个儿的命。
官人他待人好的时候很好,可若狠下心来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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