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驾崩后皇位几经更易,本该高高在上的天子倒像是朝生暮死的蜉蝣,总不长久。或是备受辖制,有心无力;或是得过且过,醉生梦死。
谁也没想起过这桩旧事。
直至重光帝登基,才又有了重建学宫的想法。
虽说磕磕绊绊,亦不尽如人意,但至少朝着想要的方向迈出几步。
萧窈不知当年内情,惊讶过,挽了萧斐的手道:“虽说没能成,但若非您当年安排的种种打了底子,如今再做,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萧斐心中涌现的几分怅然被这话冲淡许多,葱白的手指在她嫣红的唇上轻点了下,调侃道:“嘴怎么这样甜?难怪能将人哄得晕头转向,唯命是从。”
萧窈听出她意有所指,轻咳了声,笑而不语。
说话间,马车已在学宫外停下。
因年节的缘故,大半学子皆已回自家团聚过节,唯有三五个家离得太远,不便归去的寒门学子仍留在此处钻研学问。
萧窈还曾叫人送了些衣物给他们。
偌大一个学宫显得格外空旷而宁静,伫立山林间,昔年为战乱所毁坏之处早已修缮妥当,再难看出曾历过的风霜。虽无学子,但一路走过也能看出他们在此求学所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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