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是,老冯。”廖三娘以手抚额,舒眉一笑,“我们这般煎熬,也熬不出油星来,白白让自个短寿!”言罢一拍老冯的肩膀,“你关照伙房,今晚开一顿犒劳,咱们带来的人,庄子上的人,全都好好吃一顿――只一件,不能动酒。”
“是!”老冯喜上眉梢,正要退下去,廖三娘叫住了他,“小八我已经收为干儿了,我有心要传他的武艺,只是他的心性还有些浮躁,底下也虚。这是搏命的前程,差不得分毫。我事多,你且夹磨他一番。”
“夹磨小辈这事我爱干。”老冯笑道,“准保叫他哭爹喊娘!”
“呵呵,你去吧。”廖三娘打发走了老冯,立刻写了一封书信,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诉说了一番,放在随身带来的鸽子身上送回镖局。
李儒风将廖三娘的书信收起,放入匣中,双眉紧蹙。
久等不至的第二封信依然没有到来,三娘子又遇上了劫道的,里面还有几个“太监”,这事愈发的扑朔迷离了。
“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天色渐晚,张家湾镇四门门鼓齐响,镇内镇外还在路上的人们闻听鼓声,不觉都加快了脚步。
一百零八声鼓点时快时慢,待到最后一声鼓点落下,便是正式入夜,张家湾镇的四门也要关闭了。
不论是要出镇的,还是入镇的,都得赶在这鼓声结束前通过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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