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梁家可是广东的望族……”
“纵然是望族,此刻大约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只担心……”周乐之蹙眉道,“他忍不住,白白误了性命!”
谈到这里,两人对坐唏嘘。少顷钱太冲笑道:“你我正当戮力朝廷,克服神州,何至于做新亭之叹呢!”
“先生说得是!”周乐之笑道,“日后办起髡务来,还要请先生多多襄助。”
“我倒是乐意,只是少主……”
“先生,你若是只把眼光放在这小小的漳州湾,纵然皇上愿意助你一臂之力,郑家也回不到过去了。”
钱太冲哑然,半响方道:“学生但求问心无愧而已。”
周乐之一笑:“在下倒是以为,先生若要重振郑家,就得从这‘髡务’上下手。”
钱太冲吃了一惊,再想了想,笑道:“先生这就有所不知了。若说与髡贼往来,郑联郑彩他们早就干了起来。”
髡贼虽然封锁了郑家的出海贸易渠道,但是并没有断绝郑家的贸易。所以四分五裂的郑氏集团各派就地转为了产品供应商。将各式各样的福建产品销售给来漳州贸易的“髡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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