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寿安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便交待起儿子去临高读书的事情:“过几天麟儿要去临高读书。夫人也要去。我这里没什么可靠的人相托。你替我一路多照顾他们。”
老仆吃惊道:“去临高?那可是在琼州岛上,距离这里怕不要好几百里!”
“不碍事,这都是澳洲人的意思。他们自然会沿路安排一切。只是到了临高,就得万事靠你了!”
“小人知道了。”
“你在男女仆役中选两个得力忠厚之人跟着去--这一去路途迢迢,山水阻隔。麟儿还是个孩子,夫人又是女流,都要靠你照应了!”
“小人肝脑涂地也要照护得夫人少爷……”
“不吉利的话就莫要说了。”彭寿安摸出本德隆的折子,“我是我的积蓄,你到得临高,用这上面的银子开销。”
这老仆是他的家的家生子,从小就在彭家当差,是个忠心能干之人,让他去送,彭寿安也放心。
几天后连州城外码头,降官们都聚在码头上送家眷。一个个面色沮丧,依依不舍。彭寿安嘱咐了老仆几句话,又想对儿子说什么,却又实在想不起说什么好。正在长吁短叹间,只见黄超带着人过来“欢送”了。
他第一个便来到彭寿安身边,唬得彭妻赶紧转过身子回避,彭寿安的儿子也吓得不敢说话。黄超不以为意,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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